我看到的百年经济危机

戴辉|戴辉|戴辉|

2022-11-28 11:38:16 790

目前的世界，也在一场经济危机之中。

一、课本里接触到的“经济危机”

70后的我，小时候从来没有挨过饿，但那个年代物资匮乏，老百姓的消费能力也很低。

我五六岁的时候就会捡蝉蜕，卖掉后父亲贴了点钱买了一件6号汗衫，让我爱若至宝都不愿脱下来。母亲是业余裁缝，即使是碎片和布条也会搜集起来卖钱。放学路上捡喜树种子，可以卖钱。有个同学说他们家的狗偷吃了家里的蛋糕，我居然有点羡慕起了这条狗。

中学课本里写道：资本社会里，生产过剩会导致经济危机，还会周期性地发生。书里还提到，甚至会把牛奶都倾倒到海里而不给穷人喝。

这也未免太可恶了。我小时候从来没有喝过牛奶和酸奶这样需要保鲜的东西，本地没有奶牛，但从偶尔吃到的大白兔奶糖和炼乳里，隐隐感觉到，牛奶是非常好的东西。公审四人帮时，女人们“嚼舌根”时，说她会用牛奶洗澡，这已经是我们关于“奢侈”的极致想象了。

还有一个有名的故事：这是在一个寒冷冬天的一个夜晚，发生在一个煤炭工人家里的一段令人心酸的对话。女儿：妈妈天气这么冷，你为什么不生火炉呢？妈妈：“因为我们家里没有煤，你爸爸失业了，我们没钱买煤。” 女儿：“妈妈，爸爸为什么失业呢？” 妈妈：“因为煤太多了。”

《第六枚戒指》作者N．Ptper是我高三的英文课文，讲述了人与人关心的故事。三十年底美国大萧条时期，17岁中学毕业的女主好不容易找到了一份珠宝店销售员的工作，不小心碰落了一个碟子，六枚精美绝伦的钻石戒指滚落到地上，最后一颗怎么也找不到。一位失业的男子最后良心发现。文内写道：他伸出手与我相握。我低声地说：“也祝你好运。”他推开店门，消失在浓雾里。我慢慢转回身，将手中的第六枚戒指放回了原处。有些地方的小学课文《第六颗钻石》改编于此。

我做梦也没有想到，在后面的几十年里，中国因为改革开放，走市场经济道路后，居然也出现了产能过剩的现象。

当然，让老百姓选择，还是打死也不愿回那吃根冰棍也要思虑再三的过去，而宁愿在这“腐朽”的时代里天天想着减肥吧！

我从2000年开始走出国门（第一站乌兹别克塔什干），最近几年又多在欧美国家里游走。2007年金融危机爆发之后，我在业余时间学习了大概3年的金融课程，并考过了CFA（注册金融分析师）的第二级（共三级）。

尽管我的金融知识其实很有限，但已经足够看出：现在正处于一场席卷全球的经济危机之中。2021年，世界经济论坛“达沃斯议程”对话会上，中国最高领导人就指出：人类正在遭受第二次世界大战结束以来最严重的经济衰退，各大经济板块历史上首次同时遭受重创，全球产业链供应链运行受阻，贸易和投资活动持续低迷。

这个世界，每隔几十年，就会出现一场经济危机，甚至可能诱发战争。

二、工业革命与第一次世界大战

工业革命（Industrial Revolution），又称产业革命。

1769年，英国人瓦特改良蒸汽机之后，由一系列技术革命引起了从手工劳动向动力机器生产转变的重大飞跃。第一次工业革命持續到1830年代至1840年代。1840年第一次鸦片战争清政府麻木不仁。1853年黑船事件却让日本启动了明治维新。

第二次工业革命，也称第二次科技革命，是指1870年至1914年的工业革命。其中西欧（包括英国、德国、法国、低地国家和丹麦）和美国以及1870年后的日本，工业得到飞速发展。第二次工业革命以电力的大规模应用为代表，电灯和电话的发明为标志，用上了石油作为能源。美国成为技术引领者并超过了英国，德国在欧洲崛起，日本在亚洲崛起。

爱迪生直流电和特斯拉交流电的大战

各大帝国发展起来之后，相互看不顺眼，打仗是自然而然的事情。因为坦克和机枪的使用，一战战场是很血腥的。

第一次世界大战，1914年7月28日至1918年11月11日发生在欧洲，本质上是新国家挑战老国家。同盟国是德国、奥匈帝国，代表新兴的资本主义国家。协约国是法国、英国、比利时等老牌资本主义国家。美国在后期参战，并支持协约国获胜。中国出动了十多万工人支持协约国，押中了胜利者。

1918开始的西班牙流感奪去的人命最早的估計是2000萬人，但後來重新統計結果，將其重定上修為 5000萬人，但上限可能到9000萬人，但不管哪個數字都比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總死亡人數還多。1920年流感逐渐消失。

我在德国美因兹大学听了一场报告，听到一个故事。一战之前，德国生产的工业品质量差，高档产品由英国垄断。一战期间，英国和德国之间的贸易中断，德国自己的产品反而发展了起来。

三、汽车流水线，无比繁荣和大衰退

图注：1908年推出的福特T型车使得汽车进入普通人家

福特通过流水线方式大幅提高了生产效率。据说亨利·福特在20世纪初仔细观察过屠宰厂流水线，意外得到灵感，开发了世界上第一条汽车流水线，使得福特T型车开进了千家万户。此前，制造业很多是小作坊，汽车都是在小作坊里装配的。流水线带给汽车工业的是“规模化”，更是“流程革命”。福特把T型车的装配过程拆成了84个不同的步骤，每一个人都只做专门的一个环节，汽车在一条流水线上就可以完成组装，这个革命性的创造使汽车的装配时间从原先12小时减少至90分钟，而且一年一年各个环节操作时间都会在技术升级中不断缩短，20世纪20年代，福特工厂每24秒流水线就能制造一辆汽车。这当中有三个关键词：流程、效率、成本。

1924年，福特公司开始启动日本工厂项目，同时将流水线生产方式引入日本，次年，日本工厂已经可以年产10000辆福特T型车。丰田公司高层去看了福特汽车生产线。

1920年代，是美国经济大繁荣大发展的时期，汽车产业发展成为此时期美国支柱产业之一,美国汽车销量及出口量都排名世界前列。

大部分美国家庭都有了一台汽车，十人平均有了两辆车，周末出行成为了大家的喜爱，人类第一次从追求温饱的无休止劳作中解放出来。一切看起来那么地美好。

柯立芝总统奉行自由主义，流浪汉穿上西装，到银行获得贷款都很容易。（和2007年的时候也类似）

1929年，胡佛兴高采烈的当上总统。没多久，黑天鹅来了。

图注：1929～1933年资本主义经济危机_人教版高中历史

到1932年，大萧条已经扩展为全球范围的经济危机。在美国，失业率高到24.9%。

西方国家有显示历史伤疤的景点，如“伦敦地牢”以及多伦多卡萨罗马城堡的长长地道里。大蕭條使數百萬加拿大人失業，飢餓和無家可歸。在被稱為「骯髒的三十年代」期間，很少有國家像加拿大那樣受到了如此嚴重的影響，這是由於加拿大嚴重依賴原材料和農產品出口，加上草原三省遭遇了嚴重的乾旱問題，也稱為黑色風暴事件。

图注：排长队等工作，加拿大“大衰退”图片

小说《angela's ashes》（安吉拉的尘埃）里，1935年一家爱尔兰移民在美国无法生活下去只好回了爱尔兰，开篇写道：1935年美国布鲁克林的贫民区，连绵的雨水似乎从未停过。可以想见狭窄而湿滑的街，破败灰暗的墙。这是一段关于贫穷和苦难的回忆。是即便是虽然满目灰暗的颜色，但是心灵依然在困顿的灰烬中闪耀着钻石般的光芒。

当时有儿歌：“梅隆拉响汽笛，胡佛敲起钟。华尔街发出信号，美国往地狱里冲！”（Mellon pulled the whistle, Hoover rang the bell, Wall Street gave the signal and the country went to hell）

胡佛总统（1929-33年在任）尽管奉行自由市场经济，但也开始了“大基建”以创造就业机会。

曼哈顿开始大建摩天大楼。帝国大厦和克莱斯勒大厦都是1931年左右建设的。

最大的一个工程是“胡佛水库”，于1935年落成，1936年开始发电。这个大坝在多年内被官方称作“巨砾大坝”（Boulder Dam）。我在16年1月参加拉斯维加斯CES之后去看了那里，可惜找不到当时拍的照片了。

修了这个水库之后，不仅供水还可供电，内华达的沙漠上有了一个不夜城：拉斯维加斯。加州也获得了发展资源。

1933年，罗斯福就任美国总统，搞了罗斯福新政，积极干预经济。

1941年日本轰炸珍珠港之前的美国对外奉行“孤立主义”，给钱就卖东西。

我们来看看二战发起方的日本和德国。

在1929-1931年間，日本經濟衰退了8%。大藏大臣高橋是清是第一個採納凱恩斯主義的官員：第一，通過大量財政政策，包括赤字支出來刺激經濟；第二，將日元貶值。高橋是清通過日本央行進行赤字開支，並將隨之而來的通脹壓力最小化。計量經濟學研究顯示這些財政刺激十分有效。

貨幣的貶值帶來了立竿見影的效果，例如：日本紡織品在出口市場上取代了英國紡織品成為了第一。而赤字開支的影響也極其深遠，這些支出被用來購買武器軍備。在1933年，日本已經擺脫了蕭條，具备了对外扩张的经济实力。

经济危机如何摧毁魏玛政府。希特勒1933年上台之时，普遍性的经济衰退已经停止。政府大力提高民众福利，公共债务增长了103亿马克。而到了1937年，国家债务过重，如何为这种“财政的疯狂”注入资金来避免国家破产成为一个问题。这时，希特勒盯上了有钱的犹太人，和苏联联手，1939年闪电战打波兰使得英法对其宣战。

后面的故事大家都知道了。

四、七十年代经济滞胀，冷战却如火如荼

二战之后，20 世纪40 年代末，美国等资本主义国家率先掀起了以原子能和电子信息技术的发明与应用为先导的第三次科技革命，五、六十年代以来推动了美国工业的高速增长。

但经过了近20 年的科技高潮后，到70 年代初，第三次科技革命的推动力已经明显减弱。与美国“衰落”相对照的却是日本和联邦德国（当时简称西德）的崛起。

第一次石油危机发生于 1973-1974 年。十月战争爆发，欧佩克为制裁西方，联手削减石油出口量。国际油价从每桶3 美元涨到12 美元。而与此同时，西方发达国家的经济开始衰退。从1973 年到1975 年美国实际GDP 增长下降了0.7%。第二次石油危机发生于 1979-1980 年。伊朗爆发革命，随后伊朗和伊拉克开战。石油日产量锐减油价骤升，从每桶14 美元飞涨到近40 美元；第二次石油危机也引起了西方主要工业国的经济衰退，1979 年到1980 年，美国实际GDP 下降了0.23%。第三次石油危机发生于 1990 年。1990 年8 月，伊拉克入侵科威特，次年1 月，美国对伊拉克开战。三个月的时间，石油价格从每桶14 美元上涨至40 美元。从1990 年到1991 年，美国实际GDP 下降了0.17%。

日本、韩国汽车因为轻巧省油，迅速发展了起来。

日本的电子产业在80年代达到了全球制高点，对美的出口顺差也逐年扩大。

图注：1987年，东芝被发现向苏联出口先进机床

冷战如火如荼。正是在这个时期，通过军备竞赛，通过对前苏联进一步保持经济和军事优势，美国步步胜出。

美国需要同盟军。和苏联珍宝岛战斗后交恶十来年的中国，是一个好的伙伴。

1971年，美国支持中华人民共和国加入联合国，1972年，访华。1979年建交。1979年，西南边境战争打响，很多人说是投名状。

1979年，苏联入侵阿富汗。美国和中国都在援助阿富汗。我去过阿富汗驻中国大使馆（马苏德系），大使告诉我，当年中美都在援助他们。

1991年，苏联解体。中国在改革开放之后，经济迅猛发展。

我写过一篇文章，我在越南工作过一段时间，体会很深。

五、1997年亚洲金融风暴和香港

港真，这是我人生所实际观察到的第一次经济危机，而且就发生在周围。我94年就来到了广东。

七十年代开始，东南亚开始繁荣。马尼拉经济当时比香港还好，MAKATI高层建筑如云。

1997年亚洲金融危机(1997 Asian financial crises)指发生于1997年的一次世界性金融风波。1997年7月2日，亚洲金融风暴席卷泰国。不久，这场风暴波及马来西亚、新加坡、日本和韩国、中国等地。泰国、印尼、韩国等国的货币大幅贬值，同时造成亚洲大部分主要股市的大幅下跌；冲击亚洲各国外贸企业，造成亚洲许多大型企业的倒闭，工人失业，社会经济萧条。打破了亚洲经济急速发展的景象。亚洲一些经济大国的经济开始萧条，一些国家的政局也开始混乱。泰国，印度尼西亚和韩国是受此金融风暴波及最严重的国家。新加坡，马来西亚，菲律宾和中国香港地区也被波及，中国大陆地区和中国台湾地区则几乎不受影响。

索罗斯纵横江湖，大赚特赚，却倒在了刚回归的香港。

香港金融保卫战是一场不见硝烟的“战争”。1997年下半年，对冲基金在亚洲各国和地区发起了连番狙击，并获得了极大的成功，使泰国、马来西亚、印度尼西亚等国家和地区几十年来积存的外汇一瞬间化为乌有。1998年6-7月间，索罗斯把矛头对准了港元，开始有计划地向香港股市及期市发动冲击。

香港金融保卫战是经济实力的较量。截至1997年12月底，香港的外汇储备为928亿美元，是全球第三大，仅次于日本和中国内地。1998年8月下旬，香港特区政府决定对国际炒家予以反击，香港金融管理局在股票和期货市场投入庞大资金。1998年8月28日，香港全天成交额达到790亿元港币，创下当时的记录。香港政府全力顶住了国际投机者空前的抛售压力，收盘时恒生指数为7829点。曾荫权立即宣布：在打击国际炒家，保卫香港股市和货币的战斗中，香港政府已经获胜。索罗斯在此一役损失惨重。

曾荫权哭泣，因为政府干预之后，香港自由市场经济的名声将受到很大损伤。

遇到好多香港人，讲述之前的富裕，以及之后的困顿。一个司机说他之前自己贷款购买了几辆货柜车，危机后都被银行收走了，他就自己给人开车了。

房价大跌，很多人成为负资产。钟镇涛（阿B仔）破产。

之前很多香港人到深圳买"外销楼盘“，类似香港的高层建筑，到了3万多一平方米。一下子被套住了。04年非典时深圳楼盘只有几千元。

韩国老百姓向政府献出自己的首饰，帮助国家共渡难关。

八十年代，东南亚的外来制造业（如电子）很发达，当时中国台湾也鼓励企业家南下，90年代，不少转移到中国大陆了。我在东南亚工作了数年，了解了很多老百姓的故事。我在印尼见过一个台湾企业家，他在那里办过一个很大的厂，后来关掉了，一个重要原因是效率不高，竞争不过在中国大陆的工厂。

1988年6月6日——同一天，富士康科技集团(Foxconn Technology Group)在中国大陆开设了第一家工厂。那个时候，它还很小。后来越来越大。深圳东莞惠州以及珠三角的电子厂简直多如牛毛，形成了很好的生态。

当然，因为货币超发，香港现在的房价已经远远超过97之后了。

六、2000年IT泡沫破灭，中国企业逆势成长

互联网泡沫（又称科网泡沫或dot泡沫）指自1995年至2001年间的投机泡沫，在欧美及亚洲多个国家的股票市场中，与科技及新兴的互联网相关企业股价高速上升的事件。

在2000年3月10日NASDAQ指数到达5048.62的最高点时到达顶峰。在此期间，西方国家的股票市场看到了其市值在互联网板块及相关领域带动下的快速增长。

崩盘，2002年10月9日达到最低点。

这个时候，我就在局中！我自己也是这个产业之中一员。

有名的段子是：北京街道上卖红薯的小贩表示生意不好做：IT泡沫破灭，美股上市公司股价暴跌，极大地影响了我的红薯生意！！

有危就有”机“。

华为和中兴，乃至于整个中国的信息科技，其实都与这关系很大。

老兵戴辉：资本主义世界的两次金融危机成就了华为！里面写道：

1999-2000年，IT泡沫虚火正盛时，很多电信运营商基于对未来玫瑰般的幻景，高价拍下了3G牌照。2000年底，IT泡沫破灭，运营商的资金都吃紧得很，但是建设任务还要完成，肿么办？

答案：高昂的3G成本最终拖垮了欧洲公司，便宜廉价的GSM（中国公司提供）最终覆盖了全球。

我在这里起到了决定性的作用。

值得一写的是中国互联网业，美国上市股价暴跌，如何活过来呢？

我的文章华为的"长征”：生死存亡500天中写道：

第七章：腾讯等互联网企业“绝处逢生”

1999年，中国移动大力建设基础网络和推出预付费业务之后，预付费用户暴涨！这些新客户中，很多都是喜欢新奇的年轻人！

这对中国的互联网产生了深远的影响。

2000-02年，IT泡沫破灭，美股暴跌，互联网“烧钱模式”彻底终结。整个行业彻底进入冰河世纪，那些曾如雷贯耳的互联网巨头们满目疮痍。

幸运的是，2000年中国移动推出了“移动梦网”业务，向自己的移动电话用户提供各种增值服务。中国移动更是慷慨地将85%的增值业务收入给了内容和服务提供商（CP/SP）。来自“移动梦网”的丰厚利润成了新浪、腾讯、搜狐、网易等中国知名互联网企业赖以生存的“棉衣”。

就是这个关键节点，华为移动行销部唐欣和广办刘成敏从华为辞职后，加盟腾讯，负责和运营商合作新业务，并先后荣任腾讯副总裁。

QQ当时还叫OICQ，腾讯推出了“移动QQ”。手机和电脑之间可以通过移动QQ进行交流。仅在2001年3月，腾讯的“移动QQ”短信发送总量就达到了3000万条，占整个"移动梦网"业务总量的一半以上。

腾讯一跃而成中国最盈利的互联网公司之一。后来，腾讯与联通和电信也进行了类似合作。

很多基于短消息和WAP的内容都可以订阅，每个月花几块钱，在手机上可以收到搞笑段子和手机报等内容。小小的屏幕消耗了我们好多无处发泄的精力。新浪、搜狐等也有史以来第一次有了盈利。

现在流行看小视频了，我很怀念那段子横行的年代。比如这个：老婆像小灵通经济实惠但限本地使用；二奶像中国电信安全固定但带不出门；小蜜像中国移动使用方便但话费太贵；情人像中国联通优雅新潮但常不在服务区！

中国互联网企业因此“咸鱼翻生”了，也为下一步移动互联网的大发展留下了革命的火种！

七、2007年金融危机，移动互联网爆炸

海外客户问我：你说XX公司会不会破产？

2007年，震惊全球的经济危机爆发，给了一些西方公司致命的一击。

马可尼破产出售资产、北电破产出售资产、摩托罗拉分拆、阿尔卡特和朗讯合并，诺基亚和西门子的电信设备合并等一系列事件相继发生。老兵戴辉当时在郭平领导的企业发展部，也参与了对北电和摩托相关资产的收购。

华为和中兴即使什么都不干，排名也噌噌噌上升。

中国芯片产业发展，借助山寨GSM手机浪潮。

高铁领域发展也很快，以及关联的盾构机等。

乔布斯07年定义智能手机和APP模式之后，4G暴动了！！小米、OPPO、VIVO、荣耀等智能手机公司迅猛发展。

移动互联网的爆炸式发展，是这个时期的主要特点。

八、第四次产业革命，全球产能爆炸

新兴科技的突破视为这个革命的一部分，如人工智慧、机器人学、物联网、自动驾驶汽车、3D列印、量子电脑以及奈米科技。在第四波的工业革命中，我们将会看到那些具有高度扰乱潜力的新兴科技的大量运用。

这么大的进步，带来全球工业产能的极大提升。按本文总结的历史教训，经济危机也会接踵而来。

以芯片为例，最近这几年，美国、中国大陆、中国台湾、韩国、欧洲都在大力进行集成电路建设，形成了超级巨大的产能。

以汽车为例。临港特斯拉超级工厂带动了智能驾驶突飞猛进，智能驾驶电动车渗透率迅速提升。

即使是非常传统的产品，如口罩，也极大地受益于自动化技术的提升。

不过，购买力却没有提升，反而下降了。

疫情期间，货币印得太多了，通胀很厉害。战争是黑天鹅，能源价格上涨。斯里兰卡的旅游外劳都归0，所以国家破产，这样的国家肯定还有。

智能手机的购买量就大幅度下降，汽车销售量也在下降（尽管电动车渗透率提升）。

任正非也喊：狼来了！

九、中国房地产硬着陆，问题要尽快出清

以深圳为例，08年，深圳房价跌到关内1万多，关外七八千的水平。09年开始4万亿大基建之后，一路上涨，现在到了大几万的水平。

中国各个地方都大基建，包括各个18线的小县城。值得说明的是，小县城的生活质量确实是大大提升了，水泥公里也到了农村每家每户，高速公路/铁路也很方便。

供給側結構性改革是中華人民共和國一項經濟政策，由最高领导人2015年11月在中央财经领导小组第十一次会议上提出，內容包括「去产能、去库存、去杠杆、降成本、补短板」，又称「三去一降一补」，以及降低赋税，关闭煤炭、钢铁、水泥等產能過剩工厂，严格控制产能过剩行業的信贷和补贴。15年圣诞我在北京，遇到重度雾霾，连纪念碑都看不见，当年还有炼一吨钢的利润不如卖白菜的说法。后来都有了显著的改善。

房地产盛宴总有结束的时候。”六个钱包“购买力消耗殆尽。生育率暴跌之后，”房子永远涨“的预期改变了。国内的房价大跌，烂尾问题也出现了（主要是中部某省）。

为了让人生活得更轻松一些，提高生育率，所以教育在”双减“，这个值得双手双脚点赞。我个人建议课本要降低难度，比如小学低年级语文课本里能不能减少生字生词量，要不孩子太累了，要知道一个汉字就是一幅画啊。

西方的问题是通胀，中国是通缩。

对于社会而言，根据历史经验，需要一些时间让问题出清，并找到针对性的手段（如烂尾项目纾困等），社会就能重新发展。人类历史上每次经济危机都是这样走过来的。

从长远来看，中国所有的经济问题都能找到解决方案或者能忍过去，但唯有人口问题长期面临挑战，西方国家也是如此。

利空出尽是利好，乐观估计明年的中国经济会见底回升。

世界该何去何从，让我们拭目以待。

才疏学浅，所见可能多有谬误，请轻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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